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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御】沙扬娜拉

·不那么快乐的职棒if

·OOC+OMC

·⚠️毫无逻辑,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报社之作⚠️


1.

    当鸣把桌面的碗碟水杯一扫而空然后他把狠狠地推在上面时,御幸先是懵了几秒,随后奋力挣扎,想把正在上下其手的成宫从他身上推开。

    “鸣!”他有些恼火,但首先想到的还是安抚他。

    结果成宫使的劲越来越大,以至于让御幸忍不住喊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谁也没想明白。

2.

    在御幸开始读大三时,鸣从球团的新人宿舍中解脱出来。虽然他自己租了房子,但依然带上生活用品堂而皇之地住进御幸的小公寓,对此御幸早已习惯。之前两年虽然鸣不过夜,但白天仍然时不时会来找他,期间换了几次房子也没断过,所以他这次特意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两居室。

    鸣搬离宿舍那天,几个平时玩得来的队友给他开欢送会,席间有人问他以后住哪里,鸣告诉他们先和朋友住。

    “是女朋友吗?”

    “什么啊,是男生。”

    “切~”大家一副失望可惜的样子,尽是不能看好戏的遗憾。随后又说跟男性住挺好的,省得有不好的花边新闻。

    御幸后来听了这件事说你队友是什么脑回路,是男的才有问题吧。

    “不怕啦,”鸣笑嘻嘻地凑上去说,“反正到时候只说一也的姓,大家都会以为是女孩子。”

    他们坐在厨房的吧台边上,御幸听鸣一边吃蛋糕,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些脑回路不一般的队友、紧张焦灼的比分追逐、排山倒海的欢呼、客场狂胜的喜悦还有英雄台上万众瞩目的感受。在鸣的讲述下,职业世界为御幸悄悄掀起的一角,让他可以提前窥得一些光彩。

3.

    三年级的后半个学期御幸变得更忙碌了,教室、球场和家里的工厂来回跑,还要顾及到兼职,到最后仓持都看不下去了,某天下课问他能不能缓缓。

    “我觉得还好啊。”御幸带着无辜的神色说。最近鸣都没有来找他,他反而觉得轻松很多。

    “成宫没来找你吗?他以前有空不是会找你接球吗?”

    “他现在已经是先发轮值之一,还要打客场,肯定比以前忙,”御幸不以为意,“再说他要投球找他队里的捕手就好了,六七个轮着来,肯定管够。”

    御幸曾听鸣念叨队里的正捕,他也在报纸、电视和网络上见过无数次——“世界的林原”,媒体们都爱这么评论他。在鸣嘴里,这个往本垒一站就是“靠谱”代名词的男人成为“林大魔王”,场上相当的凶狠严厉。

    仓持双手拍上课桌,说这才是问题所在:“长此以往你不怕他跟别人跑了吗?”

    御幸一阵惊愕,随即指出仓持依旧单身的事实:“想什么呢,比起担心我你先想想有没有结婚的机会吧。”

    他没当回事,因为他以为这不是事。

4.

    “没有消息吗?”见鸣在五分钟里第八次拿出手机,林原疑惑地问他。

    “没有,可能太忙了吧,”鸣把手机放回裤兜,冲林笑了笑,“走吧林桑,先去吃点东西。”

    他今天有些没发挥好,投球的节奏快到被对手投诉,而且还有一次没看林的暗号就直接投出去了,下场后被监督骂得狗血淋头。

    “你怎么回事?”林问他。

    “真不是故意这样啊,林桑,我投球动作都做出来了,不投的话会被判犯规的。”

    “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说你最近的状态。你要是心情不好最好找人说说,你室友呢?”

    “一也他最近......也挺忙的,家里和学校都要顾及,我不太想多麻烦他。况且,”鸣顿了顿,抿了一点酒说,“有些事说不清啊,他还不是职业球员。”

    心情不好时喝闷酒,鸣感觉自己只尝了一点就有些头晕,只好求林把自己送回家去。

    “喂,地址。”林推了推已经挂在他身上的鸣,鸣四下摸了摸把手机掏了出来说:“打电话。”

    林无奈地拨通了最近来电中靠前的那一个,谢天谢地这次没有关机,对面接了电话。

    当林把鸣运上公寓时御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穿着白t黑牛仔裤,戴着眼镜,头发四处支棱,活脱脱一个当代苦逼大学生模样。

    “御幸君?”

    “是是是,麻烦您了,林原桑。”御幸一边鞠躬一边把鸣从林原手中接过来,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林原,能把鸣治得服服帖帖的存在还是让他有点敬畏。

    然而林场上虽然凶,其实私下里非常温吞,不过鸣从来没跟御幸说过场下的事,御幸也不知道。

    前脚刚把林送走,后脚进门鸣就把御幸推倒沙发上。

    “一也?”他像小动物一样嗅了嗅,意识到换人,“你跑哪去了?比赛也不来看,手机也不开。”

    “抱歉,家里有点事要去帮忙,后来路上手机没电了。”御幸仰躺着,任由鸣神志模糊地发问。

    “林桑呢?”

    “走了。”

    “别,别看他长得凶巴巴,其实超——贤惠。”鸣喃喃自语,渐渐没了声音,直接趴在御幸胸口睡着了。

    第二天鸣从沙发上起身,把身上的毯子扔到一边,自顾自的活动身体。空荡的起居室里,只有厨房还带有一丝烟火气,吧台上放着一碗咸粥,还有一个煎蛋,御幸留了张纸条说上课去了,早饭自己热了吃。

    鸣慢慢地把纸条攥在手里,又没见到人,他想。根据日历上的计划,御幸今天满课,这也意味着今天他不能陪鸣去见理疗师做疗养。

5.

    大四的时候,选秀这件事摆上御幸的议程。

    鸣在训练时告诉林原“他问都不敢问他想去哪里。”

    “为什么呢?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御幸会去一个没钱的球团,害怕御幸不能留在东京,还是害怕自己会希望落空?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一旦我问了,他就不再属于我了。”

    “他属于过你吗?”林把手中的球扔回去,走到他身边问他,“不是说住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你没发现你们过的是两个世界的日子吗?”

   这句话像道惊雷落在鸣心里。

    选秀会议开始时正逢CS战的末尾,鸣得知御幸一巡去了福冈后发了条line表示恭喜,然后就开始用球团的事物填塞满自己。CS战后要争日本一,然后自己又被递补进武士队,结束国际比赛后还要参加各种颁奖和访谈,十二月还要和前辈一起上综艺......等林林总总结束,已经是来年一月了。

    1月4日御幸给鸣打电话,说自己第二天上午的飞机,请他来一起吃晚饭。

 

    然而事情突然一发不可收拾。

    “分手饭吗?”

    “搞什么啊你!”

    鸣把身子挤进御幸双腿之间,双手紧紧捏住他的手腕。巨大的失落与慌张充斥他的头脑,他用嘶哑的嗓音恳求:“别走,好吗?”

    停下!他脑中的理智告诉他“只要有林原在,御幸就不会来”,另一个恶魔却在叫嚣“你要是松开,他就永远离开你了”。

    他明明很清楚这个事实,但就是不敢松开。他看着御幸在他身下挣扎,眼中蓄起泪水。

    “求你了......”

    “你清醒点!”御幸把左手挣脱出来,甩了一个巴掌。

    鸣顿时停下了动作,脸颊火辣辣的疼,他这才回过神看清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御幸凌乱地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倒在桌上,右手还被他掐着,脸上全是疼出来的生理性眼泪,眼中冒着火。

    “你是一个成年人了,鸣。”御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鸣松开手,一步步后退,眼前是他最在乎的人,他却因为一时冲动和任性做了最不该做的事。

    御幸起身,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我想冷静一下。”他落荒而逃。

6.

    鸣跌跌撞撞地下楼,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拨通了林原的电话。二十分钟后,林的夫人把一身狼狈的他迎进家门。

    在餐厅里,不等林阻止鸣便撬开一罐冰啤闷头就喝。他“啪”的把易拉罐搁在桌子上,耷拉着脸断断续续说着自己的情史,又支支吾吾地把刚刚干的事告诉了林。林把酒罐没收,又倒了杯温水放在旁边,安慰他说自己年轻时比他混多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鸣把脸埋进手掌中,话音带上哭腔,“明明我们有相投的兴趣相同的理念,明明我曾无数次期待......”

    鸣抬起头,看向林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恐。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执着于让御幸接球这件事。林原就在他面前,球团里还有5名捕手随时有机会和他搭档,全明星赛和国家队比赛,也会有其他队伍的好手能接他的球。他们个个有趣,个个都不比御幸差,甚至还会比他更好。

    这四年来他所见所闻所结交的尽是优秀的职业球员,身处的世界早已和御幸的校园天差地别。他和御幸因棒球结识,想和御幸做搭档的执念曾一度让他疯狂,但现在,这种执念消失了。如果没有了棒球这个维系纽带,那他还算喜欢御幸吗?御幸还会喜欢他吗?

    ——为什么啊?我越是想靠近你,越是远离你。

    林递给他餐巾擦脸,自己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御幸君明天去福冈,对吗?”

    “其实是去筑后。”鸣打了一个哭嗝,把纸巾揉成团扔在一边。

    “相当的远啊,还不容易碰上,”林把椅子搬到鸣的座位旁边,按住他的手臂,轻声告诉他,“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当你没在这个世界就永远不能明白的。既然他马上也要进入,我想最终他会理解的。”

    “但是等他理解的时候,说不定你也要失去他了。”

    林又耐心开导他很久,最后看时间太晚,年长的捕手拍了拍鸣的肩膀结束谈话起身回房间,“行了,我还要陪夫人小孩,你也赶紧洗洗睡觉去小混账!”

    鸣十分潦草地在林原家客房将就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回公寓时,御幸已经拖着行李在楼下等他。

    去成田机场的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在机场等到仓持前也没说过一句话。鸣陪着两人打登机牌,办托运,又把他们送到安检口,期间令人尴尬的沉默险些将仓持逼疯。

    “你们两个搞......?”过安检前仓持忍无可忍正准备抗议,话还没说完就被成宫一把抱住。鸣拍拍他后背示意告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告诉仓持:“照顾好他。”

    “????”仓持一脸疑问地看鸣又紧紧拥抱御幸,力道大得怀疑是不是要把他勒死。   

    “再见。”这是进机场后仓持听见御幸说的第一句话。

    “嗯,再见!”鸣说完就松开御幸,一步步后退,挥手和他们告别。

    御幸拖着行李箱转身便走,仓持赶紧和成宫说再见后跟上。他余光看见成宫一直站在原地,心想是不是去年说的话一语成谶,只好试探着问御幸:“分手了?”

    御幸没有回答,只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不曾回头。

7.

    御幸刚到筑后的这段从校园到社会的过渡期里,不仅要把大学最后几个学分修完不然不能毕业,还要应对球团的自主训练和随后的春训。在过了一个月多颠三倒四昏天黑地的生活后,他突然惊觉从走之前吵了一架后,就再没有和鸣联系。并非和鸣置气,就是单纯的忙忘记了。

    想到这里御幸打开手机,发现鸣在昨天晚上给他发line,说三月会来打热身赛,问有没有机会见面。

    “再等等吧。”他回复鸣。

    新入团的选手都安排在筑后,除非一军定着,不然很难在福冈的主场见面。

    从国中起“成宫鸣”这个名字就介入他的生活,他们相互纠缠了十年之久。第一次御幸选择远离,他尝试着想知道一个“没有鸣的生活会是怎样”。

    在后筑市若鹰寮,队友的竞技水平和竞争压力远超御幸曾经所经历的。不论是出于兴趣、钱还是声名选择打棒球,来到这里的只有两种人——努力的天才和比之更努力的,稍有懈怠便会被淘汰。

    职业的世界对御幸来说是一个全新体验,成体系的训练计划,同水平的配合与竞争,使得他可以心无旁骛地投入,游刃有余地训练,这一切全是大学所不能比拟的。

    最重要的,是投手。

    他接过队伍里数个风格迥异的投手投出的球,他们年龄相仿目标一致,相处地十分融洽。一干投手中他与二军中最被看好的古谷悠搭档次数最多。拜入学制度所赐,他与古谷同年但不同级,再加上对方是高卒入团,让投手成为他各种意义上的“前辈”。 

8.

    私下古谷是相当的自来熟,认识半年,他带御幸在筑后压马路,把各种餐厅吃个遍。饭桌上御幸得知古谷来自北海道,再加上他是速球派,过多的巧合让御幸流露出一丝追忆的神色。古谷看出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我高中有个学弟,从北海道跑东京读书,是个速球派。”

    古谷喝了一口茶略加思索:“啊......你是说降谷晓吧,没想到是你学弟,不过他可是右投。”

    “左投我也认识,你之前的NPB左投最速。”

    御幸想,他当时就坐在现场,喧闹的观众随着鸣的一次次投球降下音调,四周嗡嗡作响。逼仄的氛围里,鸣的每一球都比上一球块,当最后一球投出,三振掉打者时,球速来到160km/h。

    像一块沸石投入水中,全场沸腾。

    仓持在他旁边嚷嚷“卧槽又进化了”,他却矛盾地一边想接这个球一边又想站在打席看能不能打出去。

    “你在想成宫鸣吗?”古谷打断他的回忆。

    “?”御幸问你怎么知道。

    “投手关注投手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更何况我还破了他的记录。”古谷伸手想去揉他的头,御幸下意识地躲过去,他只好悻悻然收手。

    “抱歉,”其实他刚刚有些失礼,但古谷的热情让御幸相当的头疼。这种热情带有强烈的“跟我混,我罩着你”成分,有时候让他难以招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就是有点,不习惯。毕竟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而且比起关心成宫鸣,悠桑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控球吧,都快烂的和我学弟当年一样。”

    “拜托我是前辈诶。你这タメ口是怎么回事?在社团就没前辈教你怎么说话吗?”古谷又把手伸过去,这次御幸没躲开。

    “不好意思啊前——辈,”他故意拉长音调,“我从国一开始就是正选。

9.

   入团第一年的交流战,御幸被监督提到一军做DH。这是难得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你没事吧?”训练的时候古谷问他。

    御幸老老实实告诉他:“说实话,又紧张又兴奋。”

    他又不是神仙,第一次在一军难免会紧张,至于兴奋——

    “我们一起干翻所有队吧!”赛前圆阵他站在所有队友之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中二的话,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队友倒是相当捧场,各个鼓掌说:“好!”

    愿望是美好的,然而结果是悲剧的,他们在神宫球场被燕队搞翻车。

    不过虽然输球,御幸的表现还是得到监督认可:5分的得分中有2分是得点圈有人时被他打下的。   

    离开球场时见时间不算太晚,古谷就让御幸这个土著便带着他在东京街头逛夜景,美名其曰交流感情培养默契。一路上御幸告诉古谷“这家老板娘人很好”、“那边巷子里有家中华料理很好吃,酒也不错”、“还有这家法餐”、“这个牌子面包店朗姆酒提子蛋糕做的非常好吃”。

    “你不是不吃甜吗?”古谷敏锐地捕捉到其中可疑之处,毕竟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推荐的甜点可信度非常值得怀疑。

    “不是我吃,是——”话说一半,御幸突然闭上嘴。就差那么一点点,“是成宫爱吃”便脱口而出,“是我一个朋友爱吃。”他改口说。

    “是成宫吧。”古谷瞬间就明白了,点出他心中所想。

    “太明显了,想想你提他的频率,跟我提美由纪的频率不相上下。”古谷大剌剌地拍拍御幸的肩,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有......吗......?御幸自己都茫然了,他明明是一步步远离鸣,其实却总是想靠近吗? 

    回酒店后御幸时隔半年主动给鸣发line,想做一个了结。良久,鸣才弱弱地回复他说:「一也,对不起。」

    「不用再道歉了,我没事,当时就是被吓到而已。」

    这事就算翻篇了。

    摆脱了凝重的气氛,聊天就变得欢快很多,「有没有觉得现在比你厉害的大有人在?」鸣问他。

    「确实都相当可怕,不过不难超越,」御幸说,「再说,比你有意思的也不少啊。」

    「哦哦哦,你是说古谷悠桑吧,的确很强!」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但是鸣的回答让御幸吃了一惊,毕竟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承认有人比他强。细聊之下才知道,古谷不知通过网络和媒体给鸣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有着Sawamura部分大哥气质,Furuya做姓,Miyuki当女朋友」的男人在鸣眼中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天选之人,让他大加赞赏。

    御幸拿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该不该骂他是白痴。

10.

    交流战御幸作为DH和代打拿了MVP,他得点圈有人时四割的打率震撼所有人。在交流战后期,当投手让上一个打者出局,以垒上无人的状态迎接御幸时,他们悲伤地发现,御幸这时堪称神经刀般的打击总会在关键时刻把球捞出去,吹响进攻的号角。

    「感觉怎么样?」回到公式赛,鸣问他在一军打球的感受。

    御幸回想起场上被聚光灯环绕,观众山呼海啸奉你为王的感觉。

    「真爽。」他说。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此时此刻,职棒真的让他很开心。

    「我就说嘛,一也以前还不相信,和这么多高水平的人同场竞技就是很爽啊。」

11.

    接下来的两年,御幸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升到一军,成为队伍的主战捕手,应了他以前和古谷“一直正选”的玩笑。除了古谷外,他还接手引导两三名新入团的投手。他已经在职业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子,和鸣的交流开始局限于比赛情况,投捕心得。毕竟有些事当场就会和身边的人直接沟通,他相信鸣在那边也一样。

    有新人问ミーユ 桑这称呼是怎么叫起来的,他们觉得还是カーズ桑要顺口一些。

    关于御幸在球队里的称呼问题,官方说法是这样的:自从某次喊“美由纪”结果女朋友(现在是妻子)和御幸选手同时回头后,古谷投手就拒绝再叫御幸选手“Miyuki”,这件事也导致御幸选手被仓持选手笑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仓持选手建议把“MiChan”推广至全队,被御幸选手用球棒武力镇压,反复拉锯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致同意称御幸选手“Miyu ”。

    几番折腾下来,现在也就鸣还会叫他“Kazuya”。

    不过众人由此得出“老婆=美由纪=御幸=捕手”的绝美等式进一步论证了“捕手=女房”这个说法。消息传至东京,鸣兴冲冲地跟林分享,说我要不要也找林姓的,小林、上林都可以,结局当然是被林原给锤了。

    不过御幸倒是从来不喊古谷“Furuya”,一直喊他的名字。古谷仔细观察下发现只有一个情况御幸会念他的姓——当降谷晓在场时。

    武士队合宿使得古谷有机会可以长时间和这个与他姓氏同音的北海道老乡共处,然后他发现每次他俩同时在场,御幸就会故意很大声的喊“FuruyaSan~”,搞得降谷在旁边不知所措。每每这时,成宫就会被御幸的戏弄惹得捧腹大笑。

    “一也,你还是这么恶劣呢。”

    “彼此彼此。” 

12.

    结束国际比赛回国,队伍先在福冈落脚。

    在各回各球团的前一天晚上,古谷找了家熟人开的烤肉店,两对投捕再加上仓持和降谷(S.Furuya和Y.Furuya,他们开玩笑这般区分),大家一起吃散伙饭。

    饭桌上话题聊着聊着就滑向另一半这个问题。

   “我跟你们讲,一也他啊,”鸣拍手吸引众人注意,“他目标是两米的小姐姐。”说完自己笑得东倒西歪。

    仓持一口酒喷出来,降谷在认真考虑可能性,林和古谷一脸的“不愧是你”。

    “难度系数挺高的哈,倒也不崩你挑战者的人设。”古谷一边挪揄一边说。

    御幸简直想把当初喝多瞎跑火车的自己掐死,他争辩说:“明明是一米八就可以了。”

    所有人哈哈大笑,吐槽说这有区别吗。

    降谷问鸣:“成宫桑你这种个性,怎么就没去虎队。”

    “我也挺想去的啊,江夏丰先生在的球团我也很想看看会是什么样子。但是,选秀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们能操控的。被选上了不论喜不喜欢总要硬着头皮去,再过上几年,不喜欢也变得喜欢了。”

    “得得得,祝大家早日脱离苦海。”仓持赶紧举杯把话题刹住。

    “都去大联盟!”御幸补充说。

    “干杯!”所有人一起碰杯。 

13.

    第二天,在回东京的航班上,林原问坐在靠窗的后辈,他说:“我看出来了......”

    “什么?”

    从福冈机场回筑紫野市的路上,古谷打着转向,回复坐在副驾的御幸:“你是真的很喜欢他。”

    “嗨,”他们靠回椅背看向窗外,告诉自己的搭档,“年少轻狂罢了。”

    年轻气盛,以为自己可以抓住全世界,可到头来紧紧握住的,只不过掌心缝隙里的一点点而已。

 

end.

 

note: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篇我从中间开始写再补的开头结尾,断断续续写了三天,到最后变得极为痛苦,总之写的啥玩意儿?很烂,很烂。

我反复问自己:真的喜欢棒球这项运动吗?其实也没见的有多喜欢。高野我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要不是有湾湾转播和英语解说,我对日职棒的热情很快也会因为听不懂日语而消磨殆尽。

比起棒球本身,我更喜欢其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relationship),并为之感动。在一个由陌生人组成的社会里,一些人因为棒球(或其他东西)而获得一段真挚的感情——爱情、亲情、友情等等,这让我非常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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